一次难以忘怀的蜂螫经历
蜂的种类繁多,蜜蜂,马蜂,黄领花蜂,红脚细腰蜂,绒蚁蜂,虎头蜂,蜚蠊瘦蜂等。咱不作考究。儿时的农村,野蜂常常神出鬼没,时不时螫你一两下。那个钻心的疼呀,足让你没齿难忘!
常见的马蜂我们叫“吊脚蜂”,它的蜂窝常常结到屋檐下、猪栏内、牛棚里。以蜂为伴,由不得你愿不愿意。不过,人们一旦发现这些地方吊脚蜂的新巢,会立即将它捅落于规模形成之前。至于野外,吊脚蜂更是地盘广阔。放牛、打猪草、砍柴等,若不格外小心,被螫的几率非常高。村子里的小伙伴们没人没有被螫的经历。
我们那儿属丘陵,山丘低矮。除了吊脚蜂,毒性特别强的蜂子不多见,几螫毙命的蜂伤人事故似乎没有发生过。人们对被蜂螫虽然害怕,但防不胜防,也就习以为常了。
让我难以忘怀的蜂螫经历,不是被吊脚蜂螫,而是一窝比吊脚蜂小得多的土蜂。这种不知学名叫什么的蜂子,其个头比蜜蜂还要小些,动辄成百上千的聚集。我们那儿并不常见。
年,我8岁。农历八月下旬的一天,本家姑婆的大儿子满9岁。那时,9岁视为10岁,叫“逢九满十”。爷爷这一辈,我们村子陈家就一个女孩,虽不是胞兄妹,却亲如胞兄妹。姑婆虽与爷爷同辈,年龄却与母亲差不多。因而姑婆与母亲的关系特别好。姑婆大儿子的十岁生日,自然少不了道贺。
姑婆家住在距我们村子七八里地的杨木村。原本,从我们村子旁过长塍港去杨木,道路比较平缓,也不需要穿多少山路。但那个时期渡船没了,只得沿长塍港而下,多走几里地的山路绕到易溪过渡船。
吃罢早饭,母亲、伯母、细婆婆、堂哥、我,还有母亲怀里的二妹,我们一行离开家向目的地进发。
刚走出约两里地,在打鼓垴上,一群数不清的土蜂在小路上空飞舞。绕是绕不过去的,看着蜂子比较小,大人们决定穿过去。不知天高地厚的我,在穿过蜂群时,小手在头顶挥舞了两下。这下可真是捅了马蜂窝。蜂群顿时扑上我的头,我抱着头边跑边哭,可无济于事,密集的蜂群追着我狂轰滥炸。面对突如其来的灾难,母亲措手不及。等她脱下外套扑走蜂群,我的头上不知被螫了多少下。一路走一路哭,不知道花了多久时间,也记不清是如何走过剩下的路程,终于到达了姑婆家。
当我睁开眼睛时,看到的是母亲的泪水,听到的第一句话是伯母的声音:“终于醒过来了”。原来这时已是第二天的傍晚了。头天到达姑婆家,我便昏睡了过去。
这二十几个小时,发生了什么,是怎么过来的,我一无所知。那时,大人们能做的,也只是用土方法刮刺。将米醋涂抹在蜂螫处,用铜钱刮一刮,尽可能将蜂刺刮出来。然而,我的头上几无完肉,刮刺时我是无知觉的。
母亲泪水肯定充满整个过程。好在这小土蜂的毒性不是太大,经过一天一夜的昏睡,我终于从死神那儿回来了。人是醒过来了,可头仍像个水桶,木木的。但疼感已经没有了。这一趟的姑婆家之行,我粒米未进。母亲也是提心吊胆了几十个小时。
几天前,与老伴去市场买菜。带着菜花的白菜心引来十几只采蜜的小蜂子。老伴在挑菜的过程中忽略了它们的存在,被这小东西无情地螫了两下。摸着又痒又疼螫伤处,老伴心生抱怨。于是这桩往事又在脑海浮现,便记录于此。
来源:陈火明的美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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